柳筝小口小口喘气,仍嫌不够,挺了挺脊骨,宋砚把她搂得更紧,求着她:“弄死……”
他话音断断续续,“……我,求你了。”
柳筝声音也颤起来:“你且起来,好不好?这样不方便。”
宋砚不愿放开她,他已快完全失去神智了,身体里像钻进了一头恶劣的猛兽,恨不得冲出来暴虐地咬死猎物,撕了对方一切用以遮盖的皮毛,将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吃个干净。
他哪里都要亲哪里都要咬,柳筝衣襟散开了,他呼吸全喷在她心口上。柳筝急得一口咬住他肩膀,两手撤回来按着他。宋砚肩膀一僵,更难受了,残存的理智让他抽噎起来:“呜……筝,筝筝杀了我吧,好想死。”
舒服了想死,难受了也想死,柳筝发现他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可他这样瞧着太可怜了,没什么比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更让人无助。柳筝松了口,摸了摸那个差点将他咬得渗血的牙印。指腹之下他肌肉绷紧微颤,一定是愈加痛苦了。
柳筝一边亲他一边安慰他,希望他能好受点:“乖阿墨,我们不死,我们都好好的。你且起来,我什么都帮你。不死好不好?”
宋砚还是哭,他一旦失了神智就跟个孩子似的。身体想伤害她,心理又保留着不能伤害她的本能,这种极度痛苦的拉扯让他没有办法发泄或表达,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掉,也唯有掉眼泪才能让他的情绪找到一个好点儿的出口。
眼泪虽掉着,他还是乖乖听了她的话,伏在她身上不乱动了,死咬着唇控制自己不再亲她,两手都紧攥成拳搭在她身体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