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理好袖子轻轻振了振,唤来了一直躲在角落里不确定自己合不合适露面的冯策:“把我的令牌都拿出来,周围所有人,也都叫出来。”
冯策懵了:“啊?”
“去。”
冯策急得挠头:“所,所有令牌,包括那些?”
“嗯。”
冯策赶紧去了,没一会儿,脸色沉沉地抱来了一只玄铁雕虎的匣子。
宋砚掏了钥匙打开,亲自捧了走到柳筝面前,交到她手上。
柳筝不解:“给我这个干嘛?”
“这是我所有可支配的私卫影卫和部分护卫军,最底下有我可调动的所有力量的名单。我本打算在你很爱我的时候交给你的,不过也难说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了。所有口头上的保证,的确都难以令人信服,这些是我身家性命所在,我想今日就都交给你。从此我的命属于你。”
这匣子本就很沉,他这些话一出口,柳筝更觉得沉到拿不动了,递还给他道:“我不要,我要也没用。”
“收下吧,筝筝。”宋砚转身看向一一出现在院子里的影卫们,“他们都认得你,见你如见我,不论什么时候他们都会把你的性命看作第一位。不久后我的确要做一件凶险事,不做我无法脱离国公府,无法救娘亲出来。明确地说,赏花宴于我而言是个很好的契机。万事皆已具备,我有信心一定能成,但实际结果如何,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
他把钥匙也塞进了柳筝手里,圈着她的五指让她握紧,眼睛里仍是笑意:“事成之后,我会永远追随你,生生死死都跟着你,直到你厌弃了我。收下吧。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