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筝脸通红,没想到罗先生会说得这么直接,在后面小声道:“不是……”
“一会儿有你好审的呢,别插嘴。”罗净秋凶她一句。
毕竟长辈在前,被这般评价宋砚的脸也微微发了红,但他依然笑容得体,侧身看了看院落,开始拆襻膊理袖子:“先生误会了,我只是为了洗衣不得不绑起双袖而已。”
罗净秋看了眼院子,晾衣绳上的确挂了不少衣服,井旁还放着捣衣杵和木盆。
她皱了眉,不信堂堂世子真会纡尊降贵地给人洗衣服。多荒唐!
“有的话阿竟都跟你说过了,您身份尊贵,我不便多言。不知令堂和令祖母可知你在此地乐不思蜀吗?”
宋砚垂眸:“先生折煞晚辈了,晚辈只是筝筝的情郎,怎敢称在您面前托大。至于他们,他们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宋砚笑了笑,语气虽恭敬,眼神却无畏地看着她:“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爱筝筝,愿意一辈子给她做情郎。”
听到他在罗先生面前这么表白,柳筝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旁边顾寻真一脸不得了地撞了撞她,还想调侃。
“哼,可过几日国公府就要为你定亲了,你摆脱得了他们?”
“当然,您可静待。”
罗净秋来时憋的一肚子骂他的话都被他这平平淡淡的三言两语拨得干净了。但想到筝筝一辈子的幸福问题,她不打算轻易就把这茬揭过去,叉着腰准备重新组织语言骂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