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告?他昨日私闯民宅总是事实吧。”
“他闯了你的宅,可你也废了他一只手,将他打成这般模样,算两相抵消了。你可有何物失窃?人体可有损伤?”
柳筝抿唇,刘县令朝衙役使个眼色,想让他上前把柳筝搀扶起来:“既然你人未受损,财物也无碍,何必费这功夫打难见结果的官司呢?你若是看不惯这厮,现在也已经有新的苦主前来状告了。柳姑娘,不若请回吧。”
柳筝的手还握着叶锦的手,能感觉到她手心正涔涔冒汗。
刘县令是因为忌讳顾竟顾观才对她改了态度,她一旦走了,叶锦会受到怎样的后果?叶锦原本大概也没想状告齐花间,是看她被刘县令以证据为难,才主动站出来的。
柳筝仍不起身:“我和她一样,都是此案苦主。”
齐花间大声嚷起来:“你也是个臭婊子!屋里藏了男人,大人,刘大人!我这手根本不是她废的,是她藏的野男人废的!那剑足有千斤之重啊大人,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使得动!”
齐花间举着露着血窟窿的手掌给众人看,还说那男人如何踹脱臼了他的下巴,踢断了他的肋骨。
柳筝未辩一词,王初翠已经慌了,周围人声鼎沸,都在议论关于柳筝的那些传闻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顾竟阴沉着脸和齐花间争辩对骂,实则心里已经没了底气。柳筝的功力如何他是知道的,两个她也很难徒手把一个成年男子打成这样。至于那道剑伤……不用看也知道,肯定不是他送的那柄剑刺出来的。他送的那柄,刃都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