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筝握紧了她的手:“我们有冤诉冤。我们得先是个人,再是个女人。”
叶氏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堂上:“民妇叶锦,是西街巷何家大郎的媳妇。”
她瞪向齐花间:“这个淫贼,自打从牢里出来后,不管白天黑夜地纠缠我!我是靠卖皮卖肉活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难不成我是生下来就活该被人扒皮吃肉吗?他甚至连粒铜板也没给我留下过,次次来都要好酒好菜地招待,动辄便摔碗摔盆地威胁。每每强迫我做那事,还要拿鞭子抽打,有几次掐着我的脖子要把我弄死!”
叶锦捋了袖子露出那一道道鞭痕:“我是个暗门子,暗门子就不是人了吗?暗门子的皮肉就不是爹娘生养的了吗?他对我的□□,就不是□□了?”
叶锦将包裹双手奉上:“这些都是证据,民妇今日要状告齐花间数次□□民妇,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从始至终刘县令都没看叶锦一眼,他头疼地揉按着太阳穴。
这案子怎么判?这要不死的齐花间,顶上那么大个靠山,睡女人居然连钱都不肯花,给他弄出这么大的难题!
柳筝质问他:“刘县令,您不敢认这证据吗?”
“你这话是何意?本官向来依证断案,依法判案。仵作上来,把东西拿下去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真证据,还是随便拿来做的伪证。”刘县令板着面孔,“若是伪证,罪加二等!”
仵作拿了包袱当堂检验起来,里头是沾了些许秽物的汗巾棉帕等物。
刘县令趁此时机笑向柳筝道:“柳姑娘,你还要状告齐花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