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将香笼盖子盖好,走过来牵了她的手,对她弯眼睛笑:“我带你去看。”
他带她下楼,柳筝的手被他裹在温热的掌心里,让她想起刚才她与他隔门而立,在师兄面前悄悄牵了手的情形。他一点儿不为她刚才的态度生气吗?她语气确实不太好。她本可以好好说话的。
柳筝仔细地看他挺拔的脊背,看他宽阔的肩膀,看他白净的脖颈,看他转头望向她时眼睛里藏也藏不住的温柔笑意。他带她进了他的客房,自己点了屋里的灯。
外头虫嘶蝉鸣,屋里只亮着一盏幽灯。宋砚让她坐下,然后从桌上拾了一个小篮子过来。他捧给她:“筝筝,你看。”
柳筝接过篮子翻了两下:“针线?”
“嗯。”宋砚拿起那只绣绷,“我绣的。”
柳筝对着光仔细地看绣绷上歪七八扭的线头:“……绣的什么?”
宋砚睫毛一阵乱眨:“看不太出来吗?是芙蓉花。”
柳筝咬住腮边肉才忍住没笑出来。这连个形状都没有,指望她看出来是朵花?还是芙蓉花?
“我绣了一天的,冯策说进步很大。我手笨……总是学什么都很慢。”宋砚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会好好学的,以后给你缝衣服,给你绣荷包,做鞋子。我总能学会的。”
柳筝看向他的手,眉头渐渐皱起:“怎么这么多针眼?”
她把他的手拿过来,对着光看,光是食指中指就有密密麻麻不下二十个伤口。柳筝抚了抚他的指腹,宋砚低喃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