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攥了攥拳,声音有些紧绷:“那我能做你的情郎吗?”
摇椅慢慢停了下来,宋砚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被日光照得愈发明艳的脸庞:“我想做你的情郎,就算有一日你不要我了也没关系。”
柳筝缓缓摇着扇子,打量少年,他生涩到了有几分傻气的地步。她移开眼:“别太冲动了。”
“我没有冲动,我能为我自己负责。”宋砚俯身蹲下,握住了摇椅扶手,仰看着她,“你怎样对我都可以,只要我能取悦到你。”
他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先做她第一个情郎,再做她唯一的情郎。他是有自己的私心,他不可能甘于把自己喜欢的人让给别人,特别是让给不如自己的人,眼睁睁看她与他人缠绵。他不可能做得到。但就算她的心比刀子还硬还冷,他拿血肉去热,也总有一日能捂暖的。总有一日,她会喜欢他比喜欢所有人都多一点,会习惯他的存在,舍不得抛弃他,甚至舍不得让他伤心。
求不来爱又怎样呢,能求来怜惜也是好的。只要她肯垂怜,他愿意做她一辈子没有名分的玩物。
暑热难消,太阳越晒越热,柳筝身上起了一层薄汗,浸着衣衫。她垂眸看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确有一副难得的好皮相。但是她问问自己的心,好像仍没有多少动摇。不是他不好,是她觉得情爱也就那点事,并不值得有谁为它整日苦恼。
柳筝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再说吧。”
宋砚的眼神黯了黯,握了她的手:“是我长得不好吗?你喜欢什么样的?”
“咚咚——”楼下的门被敲响了。
两人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是王初翠跑去开了门:“哟,小段啊!筝筝?筝筝她,她……她是有些不舒服……不用不用!你这孩子,跟你王姨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