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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一路乱走,直到发现周围行人越来越少,他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快走到京郊的那处庄子了。宋砚茫然停步,在就近的旌善亭内坐下了。他愣愣地看着旌善亭亭壁上张贴着的对拾金不昧之人和各府各县贞洁烈女的嘉奖告示。

冯策担心地在他身边坐下了:“世子爷,您想侯夫人了?”

宋砚眨眨眼:“想。”

“柳娘子是不是说啥难听的话了啊?”

“不难听,”宋砚揉捏着自己的指腹,上面有练剑磨的茧,也有习字磨的茧,摸着很扎手,“实话而已。”

冯策咯噔一下:“啥实话啊?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能说出啥真知灼见,别她说啥您信啥啊!”

宋砚并不回答,像自言自语:“要是我死在娘的肚子里就好了,永远都做她的血肉。”

冯策紧张地搓搓膝盖:“您别这么说……如果侯夫人没疯,肯定会疼您爱您的。”

“到底谁疯了……”

宋砚扶柱起身,又朝来时的方向走了。

王初翠也在问柳筝对宋砚说了什么。

“我说我对他没那个意思,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的。”

王初翠洗着碗碟的动作一停,思索道:“这么说清楚了也好。其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你和他没可能。听说不少人暗地里传你要被抬进国公府做妾了呢,呸!做妾?不可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