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程点了点头,淡然回道:“无妨,你们二人在原地等着吧,我与其他人过去便可。”
她并不在意林业毓现在给她耍的小心眼,或者说,她是以一种包容的态度在对待林业毓。
毕竟现在还不能把林业毓完全打压下去,她愿意短暂为其让步。
按照两名管家所指的路,赵景程沿着朱漆雕花的栏杆走到了林业毓看书的书房。
书房门完完全全敞开着,檀香冉冉。
房内不远处的紫檀平角条画桌前立着一名少年,身姿恍若玉树临风。
书房外众人的脚步声并未惊扰到这位少年,从窗台透下的微光细细描绘着少年的眉眼,少年神色认真,执笔描绘着自己笔下的兰草。
赵景程左右看去,林业毓却不在书房,心里大概明白了林业毓的想法。
没出声打扰里面的少年,用眼神示意身后众人保持安静后,一群人便在房门外安静等着。
好在林业毓没敢让她等太久,不消片刻,林业毓的声音就从她的后方传来:“陛上驾临,微臣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
赵景程转过身,语中含笑:“丞相免礼,朕见丞相带病在家中调养数日并未见好,心中忧心,便没先行告知就过来探望了,突然到访,是朕的不是。”
林业毓额头上系着条棉布头巾,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上,一身素色跪倒在她面前,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二人对话的声音也惊动了书房内正在作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