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掀开车帘要跟马车旁的女兵说话的陶新檩憋出一声笑来,然后立即止住了笑声,继续跟女兵交谈需求。
高琢更难受了,豆大的泪珠就这样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她立即把脸面向马车的角落里,两只手用力地揉着眼眶,但眼泪却越掉越多,几乎要濡湿整只袖子。
她心堵得难受,又不知道跟谁倾诉。
陆小姐原来是当朝的天子,她追随的薛将军也不是反贼,她的家人现在也都好好活着…
可她心里就是难受,为什么偏偏包宛晴就…
“呜…”
实在忍不住,高琢哭出了声。
这下好了,按包宛晴以前跟她说…
“呜…”
包宛晴以前跟她说的,哭哭啼啼的…女人…没有女子气概,是吸引不到…自己喜欢的…
“…啊!”
高琢实在是崩溃了,大声嚎哭了起来。
陶新檩已经跟女兵说完了话,坐回了位置上,听到高琢痛苦放肆的嚎哭声,他也有些于心不忍,轻轻顺着高琢的背,问道:“你已经哭好几天了,如果心里实在有难受的事,就跟我说说吧。”
高琢哭得投入,几乎听不到陶新檩的安慰声。
陶新檩继续说道:“其实我能猜到原因,但见你一直没有提起,我也不好多问。见你这么难受,叫人看着有些心疼。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说,就趴在我怀里哭一会吧,希望这样能让你别那么难受。”
听到陶新檩这种带着怜悯的话语,高琢伤心的情绪里又掺杂出几分羞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