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月白听到笑声,眯着眼睛想看清楚传出笑声的人是谁,赵景程侧身稍微一挡,顺势问了一句:“又?”
南施遥还不省心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怕是又在调侃她。
归月白顿了顿,随即便把眼神放到了赵景程的脸上,兴致勃勃的跟她解释起为什么用“又”字的原因:
“这牢房环境差,要是丢几个身子弱的进来,容易病死,上个月我们旁边牢房就是死了两个人,流尸水了都没有及时发现,结果那一窝牢房的人都得了病,全都送出去活生生烧了…啧,都怪这地方太臭。”
归月白耸了耸鼻子,继续道:“而且被抓到牢里的人大多都是冤屈没法声张的,得了机会一般都会与其他人大吐苦水。因为上个月的事,那些不说话的自然会引起众人的注意,都怕自己在的牢房多出个死人来。
刚刚我不是让一位老妇人去探一探一位李姓女郎的鼻息吗,那位李姓女郎便是个不爱讲话,沉闷闷的人,大家都怕她不声不响的死在牢房里,所以我就经常让人去看看她。”归月白解释得十分耐心。
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归月白又道:“如果缠着她多问几句呢,她也许会吐出几个字来,总之是个闷葫芦就是了。刚才我见你也是一副沉闷的模样,还以为你与那位李姓女郎秉性相通呢。”
“姓李?”
“对,全名是叫李牧青嘞。”
赵景程想起了李牧枫似乎有个被关进庆州大牢里的姐姐,似乎是叫李牧青罢。
她们现在身处的就是庆州关押犯人的大牢内,而归月白提起的那名女郎也叫李牧青,说不定正是李牧枫的姐姐呢。
说起这个人来,归月白语气不免有些唏嘘:“这女人还真是个可怜人,听别人说她老老实实种了半辈子田,为人又沉闷,估计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改稻为桑的政策下来都没有人知会她一声。
当时这政策一下来,我们庆州好多人都不从,毕竟谁知道不种田之后,那些粮食会不会像她们说的那样发到我们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