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做出一副泼皮神色,一把掐住她的腰肢箍住了,故意笑道,“你可真了解我,若换成是你,我也必会那样做!”
“蛮夷!惯会满嘴胡吣!”南漪红着脸推他,两人一路打闹着回了春生馆。
次日一大早,藏京氏就派人守在春生馆门口,见殿内有了动静便第一时间去回了藏京氏。
藏京氏这一夜几乎未合一眼,眼前总是浮现玉成那张苍白羸弱的脸旁,又想起南漪与她说的那些,太子宫里近身的那几个都是她藏京部的族人,个个妥帖,又都心思细腻,按理说应当没有值得怀疑的,可如今走到这一步,便是除了自己谁都信不过,只能一环接一环的试来,若是让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便是拼了她这条命,也要将之碎尸万段!
正出神,身边得用的大宫女近身,回禀道,“娘娘,春生馆那边的人回来了。”
藏京氏用冷水浸湿的帕子按在浮肿的眼睛上,半天才开口,“王上昨夜歇在何处?”
大宫女垂目静立,小声道,“回娘娘,昨夜王上歇在绮苑。”
这话一出,殿内原本各司其职的宫女们动作皆一停顿,而后愈发安静下来。
藏京氏放下帕子,缓缓睁开眼睛,许久才轻声哼笑一声,“这出了月子才几天,就这样迫不及待了,也不怕做病。”
日久见人心呐,果真要到变天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些事。硕轲世都与她如何一样呢?他没了玉成还有别人,太子没了再立就是,可她怎能一样?玉成是她的天,他若没了,她的天便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