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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漪认真想了想,“这个硕轲世都,他……还有其他的皇子吗?或者说,如果玉成这个太子没了,谁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

他瞥了她一眼,答道,“他应是不止玉成一个子嗣,但具体几个,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听他偶然一次说起过,去岁新纳的一个妃子,前段时日才生了个皇子。”

这样说,那这些皇子以及他们背后的母族都皆有可能,如此看来,从这条脉络寻求真相当是事倍功半,费时费力,还容易打草惊蛇,不若还照那药入手来的快些。

“我还知道——”他忽然顿足,一脸神秘的样子。

南漪被他的神色吊起好奇心,忍不住催道,“还知道什么?说啊!”

他凑近她耳边,小声说,“这个刚诞下皇子的宫妃,原来是他的弟媳。”

此话一出,南漪一脸鄙夷的模样。

他见了一笑,“他们部族的姻亲有一种是收继婚,父亡子收,兄亡弟收或者弟亡兄收,大类如此。”

原先她确听说过岭南有些部族世行收继婚,不想这鸠里便是。

“再告诉你件事,他的这个王弟是被他亲手射杀的,杀了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然后又夺了人家的年轻美貌的妻子。”说着,轻叹了口气,装腔作势厉声道,“我要是他这个王弟,便是做鬼也不能放过他。”

南漪闻言讥笑道,“你与硕轲世都虽非亲生兄弟,却胜似亲生,若换在你身上,你也应是杀弟夺妻的那一个,这个你倒不必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