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么高的山崖跌下来,她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解下狐裘,温夏却连衣服挂在何处都找不出一个干净的地方,叹了口气,放到了床榻上。
轻轻提起裙摆,温夏起身去井旁想打水,一时望见旁边雪地上一滩鲜红的血迹。
她怔了神,自然知道旁边又长又深的鞋印是戚延的。
可如今她不会再去关心他了。
她只有对他越冷漠,他才会明白她心意知难而退。
“夏夏?”
霍止舟的声音急切传来。
温夏紧握着井上的麻绳与木桶,无措地回过头。
霍止舟朝她冲来,戚延也放下了手中干柴,箭步冲向她。
“你做什么?”
到底是练过功的人,戚延率先冲到温夏身前,焦急将她牵到身后,警惕地望着那深深水井。
“掉下去怎么办!”
温夏幽幽地看他:“我打水。”
她无措地抬眼,望向霍止舟:“我想把屋子收拾一下,可是它们……”
它们根本不听话呜呜。
那麻绳就跟铁丝一样,死死扒拉在木桩上,又没有热水浇一浇,她连怎么解下那被冰凝固的麻绳都不知道。方才撑在井上,估计才吓坏了他们。
霍止舟将她揽到身后,以身躯隔开戚延:“回房间,我来。”
戚延也顾不得恼羞霍止舟的行径,只对温夏道:“你的屋子我来收拾,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