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应该是以前隐士所居,这里紧邻的婪州有过一次地震,恐怕才改了此处地貌,断了以前的路。”
戚延也想亲自去探一番路,但却不放心温夏一个人在这里。
她黛眉揽忧,经受不住风雪的脸娇红一片,双唇也失了往日莹润。
戚延与霍止舟几乎异口同声:“你睡此间。”
温夏看了眼他们二人。
霍止舟:“你就住这间,委屈几日,等我的人来了便能出去了。”
戚延自当不喜他后面半句,但也同温夏道:“你先休息一番。”
说罢,戚延要往左走,霍止舟要往右去,二人挡住彼此的路,一时都冷睨对方。
“让开,我找干柴。”
“我找火折。”
彼此幽幽睨一眼对方,都各自去忙自己的。
他们都最先想着给温夏升一堆火取暖再说。
两道修长的身影皆已消失在左右,温夏黛眉拢上深深的忧愁,紧捏狐裘,对眼下的状态自然担忧。
她根本不希望他们俩碰到一起。
一个是盛国,一个是燕国,素来的对立,即便如今休战也不是以友国盟约休战。
她更不愿这二人任何一方在此事中危及生命。
不然,她不成了祸水了吗?
浑身骨头散了架般,温夏疲惫得只想躺下。
可桌面都是灰尘,那床单被褥上也不干净,屋子里没有地毯,甚至是黄泥地,连块干净地砖也没有,裙摆拖着,都是污渍。
温夏浑身难受,却也知道不能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