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温夏在安静的乾章宫里想,她实在做不到再虚情假意了,连假装去哄他她都做不到了。
白蔻与香砂关心地询问着她这两日的状况,担忧道:“娘娘,如今可怎么办?”
怎么办?
她只知道她不愿再见戚延,如果可以,她宁愿回到青州行宫去,宁愿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宠幸。
“太后正好出发去了离州祭祖,不在宫里,娘娘连个靠山都没有……”白蔻说着哽咽起来。
温夏心间苦涩,太后护不了她一世啊。
香砂道:“奴婢拿着腰牌要出宫,被拦在午门,他们如今连凤翊宫的腰牌都不认了!”
她们二人都不平。
温夏只是安静梳妆:“你为何要出宫?”
“奴婢……奴婢想去告诉温相,求温相为您做主。”香砂自镜中紧紧望着温夏。
温夏苦笑:“别让大哥分心了,为我梳妆吧,涂艳丽的口脂,让我精神好一点。让著文去东都台问问大哥今日何时过来。”
温夏安静地任她们为她妆扮,打起精神,不愿让温斯立见着她如此模样。
李淑妃与王德妃前来向她请安,说都有好几日没见着她了,笑着打趣:“皇上难道恨不得把娘娘天天带在身边?”
温夏淡淡的,只是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