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俩就想,这申州,安祖新和韩太永都下马了。
舅舅您也受伤了,就只余下一个王贻远。
他的官职最大。
我们觉得,还是要从他查起。”
“也不能因为他的官职最大,就怀疑他。”孟君德皱起眉头,还是不肯信。
李璨便看赵晢。
赵晢道:“舅舅,您听璨璨说完。”
“心儿,你说。”孟君德眉头舒展开,面上又有了些和煦之意:“我就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是冲你,你别害怕。”
李璨乖乖巧巧的点点头,接着道:“王贻远确实如同舅舅所认知的那样,勤俭爱民,秉公执事,毫无破绽,殿下也查了许久了,没有丝毫的眉目。
所以,我就想着从他妻女入手。
今儿个,我便去找了他的女王淑媛,约她一道去集市上玩耍。”
“可是在他女儿身上发现了什么?”孟君德望着她,语气缓和了不少。
他闻弦知音之人,自然能猜到一些。
“嗯。”李璨点头:“我是突然去的,瞧见她脸上施着粉黛,外面穿着粗布衣,里头却藏着金锦布做得裙子。
还有,我让人最大的酒楼里买出来的,最时兴的菜式叫什么名字,用的什么材料,怎么做出来的,她都可以信口拈来。
舅舅您说,这是不是破绽?”
孟君德沉默了片刻,又问道:“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
睿智如他,自然之晓王淑媛这些举止,代表着什么。
因为,以他所知的王贻远为人处事,是不可能还有银子给王淑媛去买什么胭脂水粉和时兴的裙子的,更别说到酒楼去吃吃喝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