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陈熹年的衣领,对上他柔软的唇,亲了上去。陈熹年果然没有推开我,他舍不得推开我,我悲哀地想着。果然,最不可能的两个人,却在步步为营的相互利用之下,隐约有了那些不该有的情思。
这种情思是最没用的,是不能有的,是应该收敛的,是要推开的。
你我算起来,也应该算是仇人的,陈熹年,你要连我一起报复吗?
等到祝祷安死了,是不是你也会对着我,如此心机利用。要怎么毁了我,是要我先动情,离不开你,随后你无尽地抛弃我吗?
我有些不太敢喜欢陈熹年了。
我和陈熹年之间,就应该是先让祝祷安死,再无其他的念想。
我们都不配的,祝祷安的挑拨其实也挺没有水准的,这一招对我们都没有用,我和陈熹年都是清醒着的人,我们都知道彼此不配说爱。
所以才在每一次试探的时候不推开,享受这片刻的虚无。
真心当做假意才能说出口。
陈熹年没有推开我,他不配做我的哥哥。外头春光正好,陈熹年见我脸色绯红,他笑言我人比桃花,若是除掉祝祷安后,他愿意与我岁岁年年。
你看,只有在说这些假话的时候,陈熹年手到擒来,根本不用花心思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