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公子来可是想要说些什么?”我问。
“并不是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来见见姑娘。我怕姑娘寻短见,再损伤自身。”陈熹年已经熟门熟路给自己倒了茶。
“昨日是我惊魂甫定,今日已经好了,劳烦公子多挂念。若是没有旁事,日后还是请公子多放些心思在孔孟之道上,来日里好考取功名,那时候自然是有许多娇妻美妾陪伴身侧。”
“时缘姑娘,祝祷安从来都不是为别人思考的人,他只管自己痛快。从前他家也不过是个寻常人家,并没有什么大的水花,甚至祖上三代都找不到什么名堂。”陈熹年对着我说了许多我昨日想要知道的却没得到的回答。
“若要算起来,还要是一百多年前,他们家有人中过举人,在地方上当过一个小官。”
举人已经是很难得了,想必这一拜多年来的挣扎和未能考中对着祝家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那在这一代里,好不容易有了这样大的起色,还能够成为都城第一公子,这转变倒是挺大的。”我有了疑惑,若是陈熹年所说是真的,那么祝家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家来都城,是找人算过的,捐了个官职,慢慢也就吃开了。”陈熹年喝了茶,反客为主地给我也倒了一杯茶水。
捐官?难怪昨日祝祷安能那样猖狂,将所有的钱财都摆出来让我看,这家中有了钱财自然是不用专心科考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是不假的。我又想到了那个为了钱将我卖出去的爹娘,这世间是个人为财死的世间,并不意外。
“那你呢,陈熹年,你想要对祝祷安做些什么?”我问他,“你和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