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话,我更宁愿想要见见陈熹年,而非祝祷安。
我对妈妈说了见谁,妈妈欢喜地下了楼,我再看向并没有要走的春枝:“你怎么不走?”
“我是要走的,今日我便不住在这里了。颜时缘,你一个人能应付过来吗,我甚至都怀疑你从前是不是都是假装的,自己逞强。”
我的心思被看透了,春枝好像是能看透人心,她一下子变了许多。我对着她笑:“什么时候办成亲宴?”
听闻这个春枝暗淡了下去,她说:“虽然是出了贱籍,可是我过去只是做妾的。他们家嫌弃我始终是在外头抛头露面的,所以只是妾室,一顶轿子就抬进去了。”
我听闻如此,和春枝前日说的那些并不是一样的,还有些诧异。我一直以为春枝找到的是个好人家,她明明前些日子还信誓旦旦地和我说要嫁得比我好呢。
“这你也愿意?”
“这人和他的正妻有些矛盾的,他们并没有感情,正室还生不出孩子来。我若是去了,能有孩子,这地位自然也就稳固了。他许诺我了,会宠爱我的。”
许诺,又是许诺。我瞬间清醒了很多,昨日我还因为陈熹年的许诺而心慌意乱,今日我便全然清醒了过来。昨日我是因为祝祷安的造次慌乱了神色,因而对陈熹年有了慌张的依赖,如今我仍然要弄明白,陈熹年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这和我的过去是否有关。
“但愿如此吧,春枝,只要是你自己不后悔的路,你就往前走。”我说完这句话,便听到有人敲门,是陈熹年来了。
春枝收敛了脸上的神色,跟着我道别,我也整理好自己,抬头看着陈熹年迈入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