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仆射互相点了点头,同时拜倒:“陛下思虑周详,国家不可无相。臣以为可以裴相为平章军国重事,主理朝政大事。不过裴相年事已高未免过于操劳,可以太尉卢裕为副相佐之,如此可策万全!”
“平章军国重事?”皇帝重复了一遍,看向裴济,“裴相可愿为朕分忧么?”
裴济这回倒是全然没有推辞,直接伏下:“臣不敢辞。”
这时候刚刚进来通传的黄门又跑了进来:“启禀陛下,吴王李禅在待漏院请求陛见!”
皇帝忽然精神一阵:“好,传他上殿来!”
“什么?吴王醒了?”裴济下意识的问道。
“醒了?老二怎么了?”皇帝并不知道昨天李禅还曾经昏厥过,此刻一听自然是惊讶异常。他本来以为吴王没有上殿只是裴济刻意为之的一个策略,难道竟是因为老二出了什么事情?
裴济还没说话,裴耀卿已经答道:“吴王伤势未愈,又兼彻夜审理精神不济,后来听闻城外灾民营有出事情精神激荡之下就昏厥了。所幸经举子云非墨妙手诊治已经无碍,在大理寺内静卧休息,现在应该是已经醒了。”
今天的朝会当真是一波三折,吴王反逆,宗正寺贪墨,太府寺贪渎放贷,少卿自杀,到现在又出了吴王昏厥、城外还有事端……群臣心中都有些纳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皇帝听闻吴王已经无碍心下稍安,问道:“你说吴王是因为城外的事情昏厥的?城外怎么了?河南府不是在城外调查灾民暴乱之事么?可是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