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起来还与晋王有关。”崔衍笑道。
“跟我有干系?”李乐一怔,刚刚递到嘴边的食物也停了下来。
“当初晋王殿下和雍王殿下去保举云非墨的时候,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崔衍笑着看向李乐。
李乐想也没想,脱口答道:“怎么不知了?云兄弟与我说起过的,他上京赶考,路遇了匪类,身份文牒遗失了,所以我才拉了七哥给他作保的。”
“这就是了,他只说是上京赶考丢了文牒,可说过是赴什么考么?”
“小外公,你问的我都不明白了,那还有什么区别么?”李乐挠挠头。
“我刚刚说了,云非墨都不是孔门子弟,怎么能参加恩科?要知道能参加恩科的那都是各地保举上来的名士才子。”崔衍笑道,“此时我也问过他,他因为精擅医术,当初上京是为了考医官,结果路遇匪类丢了文牒,后来在河东道上路遇了你还有皇后娘娘的銮驾,阴差阳错的成了座上宾。你们交谈之下呢,他说他是上京赶考,你就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是为了考恩科的,这一
误会就一直到了京城,等到你跑去礼部给他做了保举,他知道的时候已是迟了,这档口再说自己不是恩科举子那算什么话?只能硬着头皮走下来,结果阴差阳错一路就到了国子学了。”
“啊?”李乐听到一半已经是满脸通红,听到最后更是半天合不拢嘴,“原来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害了云兄弟么?”
“那倒也不至于,他虽然不是正经的儒生,但是一来人聪明,二来也极是刻苦用功,这段时间看下来绝不比那些十年苦读的差,”崔衍快速看了一眼似乎正在沉思的皇帝,继续道,“说起来还是殿下阴差阳错为大夏找了一个贤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