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现在在国子学,崔衍管着他吃饭呢,”皇帝转向崔衍,“崔衍,最近城里云非墨的消息真假掺杂,闹得我也听了好些不知真假的。他这段时间在国子学如何?还说的过去么?”

“回陛下,以臣愚见,这个云非墨确是个可造之材。”崔衍欠身答道。

“哦,怎么说?”皇帝本来也是随口一问,如今听崔衍答得郑重不由得好奇起来。

“此人年纪虽轻,见识却颇不凡,于朝局政事多有见地,特别是对于政局大势的判断尤为精彩,我在国子学多见英杰之辈,但是似他这样的也不过寥寥数人。”崔衍对于云黛确实印象极好,所以也不吝溢美之词。

“倒是难得听崔衍这么夸人。”皇帝点点头,“他学问怎么样?”

“学问么……”

崔衍一时有些踟蹰,云非墨这段时间确实长进不少,但还远远没有达到谈“学问”的程度,想想李禅说过的,他本来是游医出身,阴差阳错成了举子,如今有这样的水准也算不易了。可是眼下皇帝分明对他很感兴趣,若是把他拔的太高了,到时候见面不如闻名反而害了他。

思来想去,崔衍决定还是给皇帝稍微提醒一下:“只不过臣听说这个云非墨并不是正经的儒生,学问上确实不甚精到。”

“不是儒生?”皇帝似乎在咀嚼这句话,低声重复了一句。

“是,臣听他说,他虽然也曾读书,却不曾正经向学,更非孔门弟子。学过医术,喜好兵法道术,非要算的话更像是个杂家。”崔衍笑道,“说到这个倒还是桩趣闻呢。”

崔后凑趣的问道:“什么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