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看了看日头悄声说:“云公子这会儿应该是起了。”
“你先下去。”
支开了郑楚,李禅调整了下呼吸,又拍了拍门,软声道:“昨日,是我口不择言……”
听里面没有动静,李禅继续说:“昨天我想了一夜……不管是想上学,还是去疫病营,不是完全不行,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你若一定要去,我会想其他的办法。”
李禅了解云黛的性格,若她还在生气,应该不会容许自己站门口说这么久,想到这儿心下一松:“只是,只是你既收了金册,这是吴王妃的册书、凭证,不是什么玩闹的家家酒,岂能这么随随便便就还给我呢……”
李禅在门口嘀嘀咕咕了半天,里面依旧毫无动静,李禅忍不住稍稍用力拍了拍门,却不想一拍之下,门居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李禅一愣,心中已觉不对,连忙走进屋内,发现屋内漆黑一片,哪里还有人在?!
李禅在屋里的转了两圈,突然顿足道:“糟了!!”
“殿下,怎么了?”郑楚有些莫名其妙。
郑楚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房里衣服细软都在,书桌上还摆着一堆吴王府的花钱和南市的柜票,不像是离家出走的样子。
郑楚劝道:“云公子该是去上课了……哪有人离家衣服和钱一样不带的?”
李禅摇摇头,这间房间一切如旧,但少了三样东西:百衲琴、云影剑和医囊。
百衲琴还能解释国子学有音律课带去琴房了。那上课带着云影剑是做什么?
而且,百衲琴是琴行送的,云影剑是文会的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