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儿也赶来了。
他是不足月的孩子,身体一惯的弱,几步路跑下来足以使他气喘吁吁。他也是不说话,一双带泪的眼。
元希容见状,拿出了一样的话来劝。
湛君笑着道:“我只是病了,好好地养一养,也就没有事了。”
十月里,天已经冷得厉害。
湛君一直养着,没有出过房门,只每日由人扶着在屋里短暂地走一走。
元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也多是他扶着湛君踱步。
湛君再没有说过怨怪的话,因为她知道他的痛苦未必比她少。
他们心照不宣地不提那个同他们少了缘分的可怜的孩子。
不能提。
只好当从来没有过。
这夜下着大雨,冷风惨烈地哭叫着,一声声震击人心。
叫人心慌。
元衍很明显的心不在焉。
湛君问出的话被树倒折的巨大声音扑碎了。
元衍问她说了什么。
湛君正要答,元泽收着伞走了进来。
“到处找不到二兄。”
湛君又回到榻上。
两兄弟在屏风外说话。
雨声太大,他们讲了什么,湛君一句也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