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必再讲。
湛君在元凌身旁缓缓蹲下。
这时元凌不可能还没有察觉,但是他依然没有给出反应,就像他没有听见也没有看到。
在这个年幼的小孩子心里,怨意早已生根,但因为是他亲爱的母亲,所以他只是隐忍。
“阿凌,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有一些冷。”
怨以外更多的是爱,于是元凌站了起来,由母亲牵着回去。
后来湛君渐渐熟悉了这阁楼。每当不见了元凌,她就会找到这里来。
元凌总是会在。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湛君再也不能轻易地用一句简单的话带走他。
他变得固执。
湛君也慢慢变得焦躁,甚至害怕。
她感到深深的无力。
她还没有等来天的指示,她的孩子却已经学会了逼迫。
她怎么忍心看他难过?
这一天她再一次登上阁楼。
元凌却不在。
去了哪里?也许是仍在祖母处。
但又觉得不会。
还是一个小孩子,对她来说又太重要,她不能失掉他的踪迹,否则心内难安。
所以还是过去问一问的好。
过桥的时候看见了行色匆忙的渔歌。
湛君的心紧了一下,慌忙叫住人。
渔歌快步奔来。
湛君下了桥,隔很远便问:“可见到阿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