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莺还记得她久违了的父亲,趴在父亲的肩上笑出了许多口水。
元希容几乎又要哽咽。
她不愿意叫人看见她的泪水,于是偏过头去,不料更方便了日光照亮她眼眸,明晃晃而且亮晶晶。
严行也感到了心痛,女儿的笑声也暂且听不到了。
“我来见你,是因为我要走,我想在临走之前同你再见一面,我有话想要和你讲。”
元希容惊讶地转过头,“走?你要到哪里去?”
“去边关,我求阿兄为我谋了一个职位。”
元希容完全的震惊了,“边关?你为什么要到边关?难道你害了头疾,人如今已是疯了?”
她的话使严行有一些丧气,更多的是难过。
她这样想他,也是他先前实在太不上进的缘故。
是他自己的错,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他抿了抿唇,“……因为边关会更容易建功业。”
他解释了,可是元希容不懂。
“怎么就想着要建功业了,早先劝你……”
说到从前,她停下了,没有再继续讲。
严行倒笑了一下,“是啊……你早劝我上进,是我一直不放在心上……是我的错。”
元希容又皱起了眉,“你到底怎么了?”
“我有错。”严行诚恳地道,“你二兄说的对,是我得到的太轻易,所以不知道可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