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希容很快喝罢一碗,湛君又给她添了一碗。
这一碗只喝了一半。
元希容咳了两声,说起了话:“多谢二嫂。”声音嘶哑得厉害。
湛君听了很是忧心道:“我给你配些药吧,不然只怕你明日讲不出话来。”说着就去寻纸笔,写完了就拿到外面交给了渔歌。
元希容张口就要咳,但话还是想说,“二嫂竟会医术吗?”
“只是略微学过一些,你这个倒还能应付得来。”
元希容又道谢。
湛君笑着问她:“讲了那样多的话,心里可好受些?”
元希容点点头,“已好了许多。”
“就是要讲出来,否则长久积压在心里,一定伤身。”
说罢自己也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
元希容见她如此神态,难免好奇,于是开口问。
湛君并不瞒她,“我笑我自己,同你讲道理,却还要旁人想法子来哄我,真是汗颜。”
元希容问:“是说我二兄吗?”
湛君微微颔首。
元希容佯作惊讶,“原来二兄也会哄人的吗?”说完笑起来,很是感慨,“二兄待二嫂可真是好,不是亲眼所见,真是不敢信……他那样的性子……”
湛君道:“他性子是真的恶劣,我也知道他不是好人……”她停顿了许久,轻声讲,“他是爱我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