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哽咽了,“你何德何能呢?我近来实在算不上好,他却要我来寻你,讲你心绪不佳,要我陪着帮你疏解……可我早前来寻你的时候,他都不许我见你,怕给你添了烦扰……事到如今,二嫂恐怕还不知道我的事吧?”
她自顾讲起了她同严行的事,细大不捐,讲足一整个时辰。
“他凭什么那样对我?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他却不肯爱我。”
讲完后伏在案上哭了起来。
她虽然放了手,可仍旧是不甘心。
她是真的爱他。
湛君给她倒了一杯水。
“是温的,喝一些吧,声音都哑了。”
元希容只是哭。
湛君并没有出声劝,她只是怜惜地看着她。
直到元希容再哭不出来。
“哭出来好些。”湛君将手放到她肩上,“他是关心你,所以才叫你来,就是想你同我说话……我也是今日才好些,倘若你昨日来,只怕我还没法招待……你是他妹子,他自然能猜到你会同我说些什么,他是为你好,你要明白他的心,别错怪了他……”
元希容从几案上抬起脸来,一双眼睛通红。
湛君忙叫人送水来。
几个使女侍奉着元希容洗了脸,又重新为她梳头。
一切收拾妥当后,使女们鱼贯退下。
又只有湛君与元希容两个。
湛君将茶碗送过去,“放了蜜,可以润喉,喝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