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笑:“那你倒是告诉我,我究竟错在哪里?”
“你原先可不是这性子,母亲偏向二兄,你心有不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因此时常闹一些事出来,因你是个女孩子,家里人并不管你,任由着你闹,哪怕二兄,他那样脾气,也还常忍让你,只因为你是他妹子,可你到了别人家,竟然开始学着委屈自己,那样的话也说得出来,你何时知过错?去了他家倒变得通情理了,二兄怎么能不气?”
元希容这才懂,于是变得沉默。
元泽又道:“二兄真的没有容人之量?你只管去问,他手底下那些人,哪个不念二兄的恩情?难道只因为那姓严的推了你一把他就要叫你和离归家?是二兄已经忍无可忍了,严家上下倒是都把你当菩萨供着,可在他严十二心里你又有几分重?他并不珍惜你,你又何苦痴缠?徒然叫他看轻你。”
“咱们是骨肉至亲,难道我们还害你?”
“你是什么人?怎么就要受这种委屈。”
“你好好想一想。”
丢下一言不发的阿姊,元泽去找他的二兄。
元衍在西原北郊。
元氏欲立都西原,需要建一座雄壮宏伟的新城,所需人力资财,岂可胜数?
元佑仍是先前的性子,所以将此事交与了他的二子,他并不过问。
元衍如今便是忙这个。
人倒是好找。
到了跟前,元泽喊了一声二兄。
元衍正看图,听得声音,抬起了头,“三郎?怎么来这儿了?”
“二兄现下可空闲,我有话要说。”
元衍收了图,随手给了身边的一个人,对元泽道:“咱们到阴凉地方去。”
兄弟两个上了山。
硕大的一棵樟树下,元泽俯瞰山下的热闹景象,人不过蝼蚁大。
“如何?”元衍问道。
元泽笑道:“我哪里懂这些?只是辛苦了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