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方艾再装不下去,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样讲,倒真是我错怪你了!难为你那颗为我想的心了,不过不必忧虑,你只来便是!何必管旁人?岂是来个人我就见的?那我这里成什么地方了!但是星桥你来我是一定得见的,我最喜欢听星桥你说话,再没有更熨贴的了!”
顾繁道:“我也爱来,不止我爱,我们阿檀也爱,他只要见了鹓雏就高兴得什么都忘了!对了,怎么不见鹓雏?”
“跟着先生读书呢,用功到连我这个祖母也不记得了!”
“鹓雏这样聪慧的孩子,只要用了心读书,旁人哪里还能比得上?”
方艾听了十分受用,心中当真熨贴,对顾繁道:“阿檀既来了,今日便不读书了,叫他们小孩子一块玩!整日里埋头苦读,瞧着可真叫人心疼!”说着便要叫人去喊元凌。
顾繁这时候站了起来,道:“我和三郎带阿檀过去吧,我许久没见鹓雏,想念得很,我见一面,说上几句话,接着便回来陪夫人,三郎倒可以留在那儿,不但能陪着玩,还能多个人看顾。”
方艾也觉得好,连连点头,“那星桥你可要早去早回。”
“夫人有命,岂敢不从?”
从方艾处拜别出来,杜擎又抱着儿子往元衍的书斋。
走了没多久,杜擎忽然停下来,对前头引路的元府使女道:“一时没注意,阿檀的鞋竟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一只,还请帮着寻一寻。”
那使女自然是不敢违逆,忙转身沿着来路去找。
待使女走远了,杜擎转过头问顾繁:“说吧,我的好阿姊,你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