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擎一路上都在和儿子低声说话,发现果然如顾繁所讲,自己这儿子年纪小小便很会假装,这会儿哄得他高兴了,先前的病弱样子便再也不见了。
哄好了儿子,杜擎又转过头去哄妻子。
“忙忘了阿檀的生辰是我不好,只怪前些日子实在难熬,若是没熬过来,现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顾繁瞟了他一眼,幽幽道:“所以到底是个怎么样紧急的情状呢?你既不愿意讲,做什么一遍又一遍地提起来呢?”
“我可不敢讲,要是传了出去,且有的闹呢!元二如今愈发不是个人了,我可不敢得罪他。”
顾繁笑了一声,“你讲这样的话,我倒没瞧出来你哪里不敢得罪。”
杜擎也笑起来,道:“有些时候还是能得罪得起的。”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很快便到了方艾的住处。
杜擎行罢礼便要告退。
方艾想留他,就道:“三郎眼里如今是愈发没有我了,连陪我老人家说几句话都不愿意。”
杜擎还没来得及讲什么,顾繁便笑着开了口:“他眼里可不敢没有夫人,没有我倒是真的!整日里见不着他!”
“一定得好好罚他!”方艾佯做恼怒,狠狠地道,接着又看向顾繁,也是一样的语气,“你也是!明知道我盼着你来,却总也不来!我看你眼里才是没有我!”
顾繁笑道:“夫人冤枉我了!我怎么不想来?日日都能来才好呢!只是不敢来罢了!知道夫人爱清静,今日我来了,明日她也来了,后日又有旁人来,人人都来,岂不是搅扰夫人!那我可真是罪该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