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使女在门外道:“夫人,府外有人请见,道是夫人故旧,有紧急事。”
这淳安城里,湛君的故旧只有吴缜并吴讷,不必作他想。
使女领了人来,果然是吴缜无疑。
其实他是闯进来的。
使女还没有通禀完毕,他就自己撞开了门。
人未到,声先至。
“阿澈,那个孩子,你的孩子,他可是无恙!他……”
看到眼前景象,吴缜知道一切不必再讲。
湛君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来,问吴缜:“怎么?你是来告诉我,那个人是自崇宁来的吗?”
“我……”吴缜声音有些干涩,“她没告诉我她是哪里人……她已经死了……她临死之前告诉我说她并不想害人,可她是一个母亲,她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榻前,入目是元凌通红的脸,于是话再也讲不出来。
湛君流下眼泪,哭喊道:“她是一个母亲!她有自己的孩子!那她就可以为了她的孩子来伤害我的孩子吗?我的阿凌有什么错!”
“姑姑!姑姑!”鲤儿大叫着拍门,“姑姑,你快开门啊!快叫我进去啊!”
“鲤儿……”隔着两扇关得紧实的木门,湛君轻声唤道。
听见熟悉的声音,鲤儿哭起来,“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