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原地站住了。
元凌侧着头打量陈平,眼神算得上放肆。
陈平仍笑呵呵的。他已然这样年岁,小孩子的失礼在他眼中只是率真的表现,况且元凌率真得可爱。
湛君却觉得面热,从座上站起来,斥道:“还不快过来,怎可见老者而不拜?这般失礼!”
鲤儿连忙牵着元凌上前。
鲤儿先行了礼,态度恭敬。
陈平捋着须,慈爱地朝他点了点头。
元凌倒也行了礼,且行礼时并不散漫,不过才直起身他就问抬头元衍:“父亲,他是谁?”
“鹓雏不可无礼!陈老是我贵客,来此是为你母亲诊治。”
“诊治!”元凌大惊,“母亲何时病了?”
鲤儿也慌忙朝湛君看去,一副惶急之色。
“只是为着我的心疾!并不是什么大事!”湛君忙蹲下、身抱住两个孩子,急声安抚道。
元衍在一旁冷笑:“心上有疾,也敢大言不惭讲无事,讳疾忌医到这种地步,可见她是没为你们想过。”
湛君抿紧了唇。
夜静悄悄的。
陈平收了手指,缓缓睁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