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眼炯炯有神,将元衍上上下下打量了,笑意更深了些,“我观郎君其人,除却容貌,与使君几无半点相似之处。”
元衍颔首一笑,吩咐士卒抬元佑回营,除此之外并不多言,待元佑离了视线范围,他才策马回转,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欠奉。
乌鸢恨落齿上,攥紧了手里缰绳,喃喃道:“等着吧,我一定叫你向我求饶。”
对自己的父亲,元衍也无言语。
数名医卒皆诊了脉,一番商讨后,一人出面禀告。
“使君确只是身患寒热,并无他症。”
元衍点了点头,医卒结队告退。
元泽跪在榻前垂泪。
元衍冷漠地看了眼病榻上颓唐的老父,对身侧一老将道:“郑将军,引军回安州之事,便劳烦将军了。”又对元泽道:“幼猊随行侍奉父亲。”
元泽哭着应下。
元衍戴上盔,“今日事重,我且去巡营。”
郑萦送了元衍到帐外,目送他远去。
看着年轻人硬挺矫健的身姿,郑萦狠狠叹了口气。
回到帐内,元佑榻前已围满了人,元佑亦由元泽扶着坐起。
元佑苦声道:“劳诸位挂念,悔不该不听诸位昔时劝告。”
众人自是一阵开解。
元佑又交代,“此事不足为道,万不可叫旁人知,一字勿泄。”
众人纷纷应是,无不领命。
元府里头,方艾收着信,看了两行后便捧着帕子哭了起来。
元希容焦急难当,问又问不出来,从方艾手里薅出了信,贴上去读,看罢长舒了一口气,对张嫽和湛君道:“父亲已无恙,如今正在返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