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嫽心里忽然泛起细细密密的疼,他这样讲。
张嫽低着头,难过了有一会儿,再抬头时,又是一张笑脸了,轻声道:“是有喜事,大郎,你要做伯父了。”
“嗯?”元承的喜悦里带着明显的疑惑。
张嫽见此,心里再搁不下愁苦,满溢的全是温情,她轻轻笑出了声,“是二郎,他要做父亲了,快两个月了,这几日才诊出来。”
元承沉默了一阵儿,点头道:“那母亲自然是该高兴的。”
他虽是笑着,张嫽却觉得,他其实并不如何怡悦。
十年的夫妻,她太了解他了。
而想到他之所以如此的可能的缘由,她的一颗心,忽然沉坠了下去。
可毕竟十年的夫妻,张嫽怕冤怪了他。
她声音柔柔的,“大郎,你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她怀存着一些卑微龌龊的可怜心思,祈求他不要讲出残忍的话。
看着她的脸,他笑了笑,讲,“再说吧。”
她的一颗心,终于触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