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君那句话方一出口,莲娘脚便软了,这会儿还是不敢动弹,湛君要拉她到榻上坐,她哪里敢,忙不迭辞了,站着就扒开衣裳,拨了抱腹,露出整只丰硕的乳,托着鲤儿的头帮他含了进去。
鲤儿立时不哭了,嘴不停地动,偶尔有吞咽声。
湛君盯着瞧,莲娘不禁赧颜。
看了一会儿,湛君忽然开口问:“我同你一样生了这软物,大小虽不全然相同,但既是人人都有的,想来功用也无甚差别,怎么你能喂我却不行?我没有他吃的这个。”
莲娘脸色更红,惊异于这高门里的尊贵夫人竟然这般口无遮拦,问出这羞煞人的话,实是闻所未闻。不过她虽作此想,却不敢不答,只是声细如蝇:“此哺儿之物,来日夫人诞下孩儿,自当充盈……”
湛君似懂非懂,“你是说只有生了孩子才会有?”
莲娘点点头,“这物只母亲才有,单为哺育孩儿而生,婴儿娇弱,幼时只能以此为食,待大些可用他物,这物再用不到,便会自行消失,待下一个孩儿出世再出现。”
这下湛君完全懂了,“所以这是母亲专给她自己孩子的,因此我没有,对吗?”
莲娘慌忙点头,心里祈求她不要再问。
湛君有些气馁,愣愣看着鲤儿,如莲娘所求,没有再问什么。
湛君还是抱着鲤儿不撒手,晚间更是一定要带着鲤儿一起睡,元衍当然不情愿,可是又不敢拂了湛君意叫她不高兴,只好默默忍下。
能睡四个人的大榻,元衍与湛君并躺,中间搁了个小铺盖,安置着熟睡的鲤儿,湛君侧身躺着,手就放在鲤儿盖的厚衾上,神色温和安宁。
元衍却如坐针毡,怎么都安定不了,最终忍无可忍,皱着眉坐起来,摇醒了湛君:“小孩子真的讨厌的很,夜里一定哭闹,你应付得了?快叫乳母把他抱走!”
湛君慢腾腾坐起来,也不说话,只是咬着唇定定看他。
两人无声对望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