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歌见此,唯恐不成,忙求道:“少夫人只当是可怜二郎,他可最放心不下他这位心上人,您来看小郎君,这位也能有个说话的人,二郎也免些忧虑。”又笑说:“难道少夫人是要二郎亲自去求?”
张嫽失笑,“渔歌你可实在是巧舌如簧!”
渔歌知她这是应了,笑着道谢,又是好一通奉承。
湛君听见了开门声并脚步声,但是不想理会,所以头也未抬。
渔歌快步到湛君身前,先唤了两声,确保她有在听之后才道:“大郎君夫人来看望小郎君。”又道:“少夫人有所不知,您病中时,大郎君夫人每日都去看望小郎君,十分尽心尽力。”
果然,湛君听罢,眼睛眨了眨,抬起了头。
张嫽朝她颔首微笑,又往前走了两步,离得近了些,先看了一看安睡中的鲤儿,笑意更深了些,然后才又去看湛君,关切道:“病可是都好全了?这孩子还要靠你,要好好养呀。”
张嫽二十六岁,面容姣好,瞧着虽极病弱,却自有一番风流意蕴在,又兼是知命豁达之人,少有烦事在心,神气冲和,面上瞧着不过双十,观之可亲。
同卫雪岚很像。
湛君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慈爱,不由得双眼泪湿。
为可怜的鲤儿,为可怜的卫雪岚。
张嫽看她哭了,一时手脚僵硬,很有些局促。
湛君忙笑了下,道:“您请坐。”
她想亲引张嫽去几前坐,可是忘了自己站了太久,不动还好,一动弹两条腿皆是又酸又麻,站也站不住,东倒西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