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君垂首捏着绢衣的前襟,道:“我只脱你的衣裳。”
因着这么一声低语,少年的心怦然而跳。
两个人都有些疼,湛君更是手指都在抖。
只是开始了就停不下来。
不知死复生生复死多少回,元衍从她身上下来,躺着平复了一会儿,侧过头看她。
原本无瑕白璧一般的身体此刻遍布各色暧昧痕迹,手脚俱摆的凌乱,楚楚横陈于榻上,粉润的双肩微颤,如瀑青丝随之起伏,涟漪轻轻荡开,华光隐隐。
元衍又瞧她肚腹。那里雪白柔嫩,躺时尤为平坦,映得两侧骨像耸出的小山,此刻却微鼓,其实弄的时候形状更显。元衍手覆在上面,鬼使神差一般,轻轻按了按。
“流出来了。”抬起头,他这样告诉她。
湛君没有声音。
她仰面看着头顶帐幕,双目神采全无,像一条久失了水的鱼,只剩喘息的力气。
元衍抱起她去了浴房,洗到水冷。
又回了榻上,她躺着,好像死了,元衍坐着,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湿掉的头发。
好了之后,他挨着她躺下去,捞了她在怀里,上下又吻了一遍后,他问:“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以为她睡了,他问的轻声,原也没打算得到答案。
可是她却答了,还笑着,“先前不是你说,叫我对你好一些,怎么,这样你不喜欢吗?”
“你明知道……”他笑笑,又说:“只是你对我的好,叫我有不祥的预感,心里头怕得很。”
湛君不以为意,“你之所以会这样觉得,是因为你对不起我,觉得配不上我对你的好。”
元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是,是我对不起你,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