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刑速度非常快,秦家男丁早已在庐州城外示众斩首,女眷则就近诛杀在宅内。
秦家家产已经被抄,宅院成了一个空壳。
后院里横七竖八撂着死尸,无人敢来处理,其中就有秦瑨漂亮的阿娘,变成了一具散发恶臭的腐物,衣不蔽体。
“阿娘……阿娘……瑨儿回来了……”
秦瑨跪在地上,痛不欲生。
他不敢想象秦家女眷在最后都经历了什么,只能含着泪,忍着呕吐,把尸身一具具埋在了后院,心里恨极了江氏。
一定是江氏!
一定是他干的!
除了他,谁都没有这通天的本事!
离开庐州后,秦瑨想去长安击鼓鸣冤。
可他身无分文,面皮又薄,不愿沿街乞讨,差点饿死在路上,还好一群山匪救了他。
山匪头目是个年轻汉子,名叫田裕,生的人高马大,好心收他为义弟,给他吃穿,教他习武。
秦瑨本是个抓笔杆的,不通武艺。为了报仇,他不分昼夜的勤学苦练,每天只睡一两个时辰,曾经细皮嫩肉的手很快就长满了老茧。
无论烈日当空,还是数九寒天,他都没有休息过一天。
就这么过了两年,也许是上天怜悯,秦瑨在出任务时竟遇到了江氏的商队。
山匪劫路,天潢贵胄亦不认。
一片乱象里,秦瑨将江氏逼进河边。
江氏不会水,吓得跪在岸边,战战兢兢祈求:“你放过我吧……我父亲是英国公的门生,可以给你很多钱,比你当山匪拿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