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作势要走。
“等等!”姬瑶扶案而起,“朕……朕跟你一起走!”
秦瑨止住步伐,踅身看她,“想好了?”
“嗯。”
“真想好了?”
姬瑶噘起朱唇,不情愿的点点头。
抛开别的不谈,当务之急是要先保住她这条小命,其余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那咱们君臣就一起走,陇右距此千里之遥,烦请陛下路上一定要听从臣的安排。”
秦瑨说完,自墙角箩筐里捡起一套不知是谁遗落的粗麻短褐,直接递给了姬瑶。
姬瑶怔了怔,捂着口鼻后退一步,“干什么呀?”
“换上。”
“换上?”她瞪大眼眸,方才的沮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不要,这衣服不知道被谁穿过,脏的要死,朕才不穿呢。”
面对她的反抗,秦瑨稍显不耐烦,“陛下还是换上好,您这身衣裳在山里走走,怕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衣不蔽体就难看了。”
姬瑶如梗在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缕。
昨晚反党来袭时,她穿了件绫纱长裙,质地薄如蝉翼,极其娇贵。经过一夜的颠沛流离,长裙现已不成样子,藕色绫纱不仅变得灰扑扑的,下摆还被撕裂几个破口,若再折腾折腾,怕是碎成连渣都不剩……
恍惚间,她如身临其境,小脸一臊,迅疾捂住心口,“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