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打算重罚他,如今借着靖王的由头,顺势命令道:“你先先罚俸半年,维扬的水患要紧,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至于其他的惩罚,往后再议。”
“往后再议”的意思就是不会再罚了,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皆明白了皇帝对唐瑾的态度。
“至于唐璇的女儿,身为靖王未婚妻,却蓄意勾引我朝重臣,扰乱朝纲,赐死吧。”
往往这种时候,女人的牺牲是化解矛盾最好的利器。
唐瑾方欲开口,靖王却抢先了一步,“父皇,唐琳不过一介孤女,本就无父无母,煞是可怜。好容易迎来了一门亲事,大婚前一天却被人破了身,临了还要被赐死。她到底是唐将军的侄女,若传出去,儿臣怕世人说天家无情,虐待忠臣家属。”
靖王的话不无道理,也恰恰摸准了嘉宁帝看重皇室颜面这一点。
很快,嘉宁帝便改了主意,非但不赐死唐琳,反而赏了她许多绫罗绸缎,珠宝玉器用以安抚。
“父皇,儿臣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嘉宁帝吩咐完严公公,便遣散了众人,将他这个最小的儿子独独留了下来。
“你说。”
“唐琳虽是唐家人,可到底是儿臣的未婚妻,如今失了这桩婚姻,儿臣怕她怨我婚前没保护好她,是以想和她见一面,不要对天家心生怨怼。”
靖王被禁足后,按理来说是不能接见任何人的。唐琳一介孤女,听说生性还胆小懦弱,又曾是靖王的未婚妻,要说见一面倒也无妨。
嘉宁帝准了他的请求。
思索良久后,他遣散了所有下人,看向靖王:“今安,朕只问这一次。长策的死,是否真的是你所为?”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