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功的女子本就少,眼尾有两颗连痣的女子就更少了,这刺客却连占了两样,倒是讨巧了。”
嘉宁帝闻言皱了皱眉。
钟谧身为三朝元老,他的话分量自是不一样,他不能直接用皇权压下去。
“秋白并未失踪。”
正犯愁时,靖王开口了,“近日她父亲亡故,儿臣许她回乡丁忧了,至于她走后的行踪,儿臣并不知晓,也不曾对她下达过杀害皇兄的命令。”
钟谧对他这番推辞很是不满,方欲回怼,靖王截住了他的话头,“可她毕竟是儿臣的下属,儿臣亦有管教不力之责,是以儿臣自愿停职三月,禁足于府中接受调查,直至秋白归来。”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妥协了,钟谧有些吃惊,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这三个月,能做的文章可多了去了。
只是,不能让刑部的人独揽大权。
他朝丹陛上的人拱了拱手,意有所指道:“陛下,刑部的人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头绪来,想必是人手不大够。如此,不若让督察院的曹大人参与进来,也好帮沈大人缓和些负担。”
都察院不属任何一派,左都御史曹祐为人刚直,有他坐镇,也不怕靖王做手脚。
嘉宁帝蹙眉凝思。钟谧的提议很公正,没有让人可以指摘的地方。只是若真让曹祐去查,万一查出个什么来,便是他,届时也不一定保得了今安。
皇帝正左右为难之际,靖王却再次妥协了,“如此甚好。”
他看向自己的父皇,眸光真挚,言语坦荡,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连今安自己都这么说了,嘉宁帝也不好说什么,对一旁的严公公吩咐道:“传朕旨意,暂时卸去靖王的一切职务,禁足三月,不得见外客。至于唐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