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王听了,便扭头对屋中奴仆道:
“让世子的人回来,她爱怎么闹怎么闹吧。”
“小孩子脾气,闹一阵就好了。”
“阿耶。”
盛景昶皱眉,但看到父亲看过来的眼神,始终说不出反驳的话。
河南王见盛景昶不说话,这才满意笑道:
“你觉得她很讨厌吗?还是单纯觉得,她这种行为很粗俗无礼?”
盛景昶想了想道:
“晏清县主这人,我派人调查过,除了不拘世故之外,光为人倒没什么。”
“甚至比起京中许多贵女而言,倒是更生动有趣些。”
“只是她终究一个女儿家,这样的行为,委实粗俗无礼。”
“江尚书那样一个人,竟也能纵得她这样。”
起初盛景昶还冷静客观,说到后面,眉毛就忍不住皱到一起。
河南王温和地伸手,将儿子的眉宇抚平,声音含笑道:
“那你就是觉得,人家这个行为不好嘛!”
“可你觉得人家粗俗无礼,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粗俗无礼?不是因为咱们把人绑来的吗?”
“作为一个俘虏,自然是自救重于一切,人家凭什么对我们客气礼貌?”
盛景昶无言以对,想了想道:
“成大事者,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
河南王缓缓点头,声音依旧温和:
“可她在努力想办法自救,这对于她来说,也是在成大事。”
“不过是立场和行事方式不同,何必苛责他人?”
盛景昶多聪明的人,身在局中不清楚,河南王一点自然便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