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人夫君的,除了好好哄着,还能如何。

长风掠过那两人,怀抱香玉,起身离去,身后仍传来男女的吵闹声。

“崔焕之,你又欺负我!”

“是,是我欺负你。大小姐能不能脱个鞋再上榻?”“罢了,我来……”

“好好,我错了,再也不捆着你了,你若生气,不如你来捆我一次?”

长风一向不喜窥探于人,闻言心下生笑,却又遽然想起,洞房内应是一片狼藉,仍有他和怀中女子忘情欢愉后的遗迹。

他轻咳一声,速速加快了脚步,离开了内宅,让崔焕之无奈的声音渐渐消散在了风中。

一轮清朗而皎洁的圆月底下,两旁的芭蕉叶婆娑生影,海棠花的重瓣随风送香。

长风出了崔府的大门。他将怀中娇小的妻子放入早已安排好的马车上,顿时也不想再骑马,一同钻入了宽敞的马车中。

她眼睫翕张,如蝉翼扑闪,沾了酒水的唇嫣红得像涂了油彩,甚是夺目。唇瓣随着绵长的呼吸微微颤动间,她忽然抬起手,又朝口中灌了一口酒。

长风一怔,原是他没注意,她手中偷藏了一个酒瓶,隐在了她身上宽大的氅衣中。他捞起她垂落的手腕,想去夺走她手中的酒瓶。

“清河,你醉了。不喝了罢。”

她不知哪来的劲道,死死不松手,他本就没用什么力,被她这么一拽,反倒扑在她身上。

咫尺之隔。可见女子浓长的睫毛缓缓掀起,美目双瞳,如酿了一汪烂漫的春水。她懵懵地盯了他一会儿,忽然抬首吻住了他。

下一瞬,她柔若无骨的双臂缠上了他的颈,一寸一寸裹紧。不安分的一双莲足,更是挑起了他散落的白袍边。

“夫君……”她似在梦中,双眼雾气重重,不自知地轻咬着玉指尖,绵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