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手,将碗中汤药如同一股细流般滴入她的口中。

这一回,一半入了喉,一半顺着她唇角漏了出来。

“咳咳咳……”她又呛出了一些。

叱炎望着怀中的女子,心下既无奈又无措。

未几,他定了定神,将余下的汤药含了一口,垂首缓缓凑近她血气丝薄的玉面,覆上了那处淡粉如樱的唇瓣。

绵软无力,幽香四溢,任他取撷。

撬开阻拦他入内的贝齿,长驱直入,将药液浇灌送到她的喉中。

他在上,她在下,有如伟岸高山之于涓涓溪水,缠绵不绝。

一次又一次,即便没有回应,他亦欲罢不能。

直到碗底见空,他回撤,收心。

然,口中甘露,萦绕心怀,回味良久。

顿了片刻,叱炎将医女召了进来,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道:

“可以拔刀了吗?”

医女接过空碗,连声哎哎,道:

“还要劳烦大人在此稳住她的身体,不可动摇,怕拔刀之时伤口被撕得更深。”

叱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又低睨了一眼那犹豫着不出手的医女,皱眉道:

“怎么?”

医女対着那溢血的短刀颤颤巍巍,拜道:

“此刀刺得极深,拔刀之时讲求又快又准,所害最小。民女力气太小,我,我怕伤了贵人……”

“你退开。我来。”叱炎侧首,滚烫的唇边正好抵在她冰凉的额头,低低地対知觉全无的她喃了一句:

“别怕。”

他抬手,握住了短刀的柄头。一向掌惯了尖刃重器的双手在此时竟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