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慌不择路的背影,樊封更为无奈。
果然,还是吓到她了。
但有些话,越早说出来对她越好,不然等到时候上面那位忍不住,才是真的会给她吓着。
“喵呜——”
垂眸看过去,发现是那只野狸奴还没有离开,甚至肆无忌惮地用脑袋蹭他的小腿,一下又一下,当真是为所欲为极了。
他弯腰,再次提起它的后脖颈,嘴角上扬:“要不要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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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硕大的天幕厚实沉重,连月色都是朦胧的。
樊封一袭藏青,慵懒地靠在墙边,打量起已经被破坏过一通的书房,问:“来的人是大理寺还是城卫府?”
“谁知道呢,”无所谓地耸肩笑笑,霍平芜继续低头逗猫,还一边说:“左右那帮人着急给我安罪名,是谁来查的又有何区别。对了,他们还说会安排人监视我,北越王殿下,这事儿你得管啊?”
哼笑一声,樊封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双手环抱在胸前,视线停留在那只见谁都是一副亲热劲儿的狸奴上,心里无端地生出丝丝缕缕的不悦。
这么好的脾气怎么行,哪天来个歹人给它带走了它都得乐呵呵的。
“既然要派人监视你,想来会从金羽卫那里调人,启国质子还真是有分量。”他故意说得阴阳怪气,但眸光流转,寒气四溢,悄然间便化为长刀。
至于刀尖瞄准的,即为那些迫不可待的白眼狼们。
两天前,御书房混进了一批企图行刺的启国人,所幸陛下偷懒没有去务政,这才躲过一劫。
刺客们被逮个正着,却死都不愿意说出幕后主使,为了靠他们博个功劳,乌泱泱的人可是巴不得能从霍平芜这里寻摸点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