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是敌国早些年送来的质子,若寻不到,那就安个。
那些手段他们玩得熟练,他也了解得通透。
毕竟,他也时常用。
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某些实在称不上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他敛神,问:“金羽卫是白老将军曾管的兵,温彪渗透得不快,应是比较好下手的,你意如何?”
“随我挑?”霍平芜抬头,一双明亮的眼睛似皓月辰星,还带了点孩子气的单纯:“那我想要个女将来监视我,这样日日瞧见她也心旷神怡不是?”
又是一声冷哼,樊封的后背从冰凉的墙壁前挪开,麻利地捞起猫准备离开:“你倒是想得挺美。”
说完,就不再逗留于此。
还有些恋恋不舍猫儿的柔软毛发,霍平芜撇嘴,故意冲外面还未远去的人喊道:“当初是谁说,再也不会养活物了来着?怎么,转性了,这只猫是哪里打动了你?”
步履匆匆的男人忽得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初,连头都不稀得回。
又或者说,是怕露出破绽,压根不敢回。
离开质子府后,樊封将猫塞给属下耿唐,将人打发走后,自己个儿不紧不慢地转了阡陌道,直通东大街,三两下就又拐进小巷。
这是太师府坐落的街巷。
踱着被刻意放慢放轻的步子,很快便摸到了太师府后墙附近,正巧,听见从一墙之隔的府苑内传出的乐曲。
附耳倾听,似是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