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暴怒说,“虽然我没在这里发现我认识的熟人面孔,但是,一想到‘懒惰’在这方面有相关的人脉,我就觉得不可全信。”
她不会信任任何人。
她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她自己,和她的枪。
陆怡晴拆开糖纸:“那么我呢?”
暴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将糖果含进去:“你就没想过那也可能是伪装成糖果的毒药,是不是?”
陆怡晴含糊不清地问:“所以,这是毒药吗?”
暴怒嘲讽地笑了一下:“不是。不过如果是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忒弥斯小姐。”
“我不这么认为。”陆怡晴把嘴里的糖棍拿出来,上面空空如也。
她把之前从棍子上折下来的糖果重新塞进嘴里。
感谢a国的环保主义大环境,他们这里的购物袋吸管和棒棒糖棍都是纸制品,很容易就折下来了。
暴怒:“……”
“我觉得我有表演魔术的天赋。”陆怡晴语气诚恳。
暴怒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们都只能听到警方在对教堂废墟的勘察的嘈杂声。
废墟翻动,按下快门,碎石滚落,咳嗽,争辩,低声的讨论。
陆怡晴通过他们的交谈声,可以判断得出,这个被炸毁的制du窝点规模不小。
她若有所思地侧过头看暴怒:“这样一来,安夫人出的血应该不小吧?”
暴怒说:“这些年她为了经营组织的生意,维护一些她必须要的人脉,确实出了很多血。”
顿了一下,看向陆怡晴。
“我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
陆怡晴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明明安夫人经营的合法赌场已经足够丰饶,能够为她带来大笔大笔的进账,我觉得,她其实完全没必要再经营组织的贩du生意。”
更何况,她的合法赌城绝对比贩du要更安全,这么做,简直是得不偿失。
也就是这一刻,陆怡晴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想要窥视这个女人真正的内心。
她想要知道,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绝对不是为了好玩才加入了组织——建立了邪教,经营违法生意——她是个目的性很强、擅长步步为营的女人。
——她做了这么多绝不只是为了钱。
陆怡晴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