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点在黑暗之中明明灭灭。
“来一根?”
陆怡晴冷静地起床,推开窗户散味:“免了。”
暴怒像是预料到了她的答案那般嗤笑了一声, 她从兔子玩偶里掏了掏, 最后扔过来了一个什么东西,陆怡晴接住了,发现那是一根棒棒糖。
“他们一晚上没睡,吵得很, 烦。”暴怒将剩下的半截烟掐灭, 顺手扔掉, “凌晨五点不到就出去了, 更烦。”
陆怡晴问:“是什么?”
“据说是发现了教堂的爆炸废墟里存在疑似毒品的大型制作工具。”暴怒哼笑了一声,“我倒是没看错她, 安排得明明白白。”
现在教堂爆炸了, 就算警方发现了她的窝点, 证据肯定也已经销毁得差不多了。
“另外——”
暴怒掏出了一个东西,冲她晃了晃。
“这是什么?”
陆怡晴开了盏小灯, 发现那是年轻警官留给她的那个耳麦:“通讯用的, 可以双向开启。”
暴怒收回手, 继续打量着手里的小玩意儿:“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陆怡晴很坦然:“我没有手机卡。手机除了能上网之外没有别的用处。而他需要和我时时刻刻地保持通讯环境, 保证我的安全——所以, 这算是一种另类的保护吧。”
“所以他就给了你这个玩意儿?”暴怒嗤了一声,把耳麦扔还给她。
紧接着, 她就掏出了另一个耳麦戴上了。
陆怡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我之前给了那位警官一个类似于胡萝卜小玩偶一样的钥匙扣,让他挂在身上,说是可以保佑他的平安。”暴怒说,“他相信了。”
面对小姑娘可爱的馈赠,年轻警官想都不想地就收下了。
——如果是什么别的成年人的话,他也许还会想着检查一下。
然而那只个漂亮的、年幼的小女孩,于是他愉快地挂在了身上,还说了声谢谢。
陆怡晴:“啧。”
暴怒对着她翻了翻白眼:“要是不服的话就现在去截肢,也许趁着年轻,还能赶上伪装萝莉的好日子。”
她玩这种小把戏很多年了。
很多人不会对她这种外表酷似小孩的存在加以戒心,除了陆怡晴这样的怪胎。
除了小玩偶一样的窃听器,还有伪装成糖果的毒药,抹着神经毒素的小发卡。
容易得手,也容易逃脱。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陆怡晴说着,但到底还是把年轻警官给的那个耳麦收起来了,然后理直气壮地冲暴怒伸出了手。